「沒……沒錢……」四眼男生說。

「沒錢？好……」最高的一位大叫：「大家，射爆他！」

另一個男人走到足球前，用力起腳，把足球射中那個四眼男生的臉，眼鏡也掉了下來！

他痛苦倒地！

「起來！我還有幾個朋友未射！」

然後，幾個男生在大叫：「起來！起來！起來！」

嘿，一群白痴的小朋友。

我走入了球場，用力把足球踢走！

他們都看呆了，包括那個四眼男生。

「你……你是誰？」他們都注視著我一頭藍髮。

「我是你老大。」我點起了煙，吐出了煙圈。

「我老大是洪義會的人，他……」

最高的男生停了下來，因為我做了一個「動作」。

我是出拳打他們？

還是用粗口罵他們的母親？

還是吐出口水以示威風？

媽的，什麼時代呀？還打打殺殺？

「四個。」我叼著煙吸了一口，笑說：「你那個什麼白痴老大會這樣對你們嗎？以後，跟我。」

他們幾個首先是驚訝，然後立即從地上拾起……

我掉下的四張一百元紙幣！

「以後，每星期來這裡跟我報告，然後收錢。」我蹲在地上，把煙噴到那個高的臉上：「知道嗎？」

他們幾個你眼望我眼，其中一個男生點點頭。

「報……報告什麼？報告完……就有錢？」高個子男生有點口吃。

「當然會給你們錢！我是你們老大！幹！」我搭著他的肩膀：「至於報告什麼，未來會跟你說，去你的，難道你有錢都不賺嗎？泡妹都要用錢吧？不是嗎？」

他搖搖頭，然後又點點頭：「賺！要賺！」

然後，他給我聯絡電話，還沒有手機的時代，只有二字頭的家用電話號碼。

臨走時，他們還叫了我一聲「大哥，我們走了」，媽的，小朋友無論在什麼時代都這麼現實，嘰嘰。

我回頭看著那個呆呆的四眼仔，把他的眼鏡拾起替他戴上。

「起來吧，沒事了。」

他慢慢地把頭轉向我，還是有點驚慌地說：「謝……謝謝你。」

「才幾百就解決問題，沒什麼好謝吧？」我苦笑：「以後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，不過，我跟你說，如果不想再被人欺負，你不需要長得比他們高，又或是比他們兇，你只要好好努力自己，當你擁有『欺負你的人想要的東西』以後，你就可以指點他做事了，明白嗎？」

他點點頭。

嘿，明白個屁，不過算了。

「對，我想問崇德中學怎樣去？」我問。

「崇……崇德中學？」

我看看他的校服上那個校徽，上面是一個太陽的圖案，而下面正正印著「崇德」兩個字。

「難道……」

「對！我是在崇德中學部上學的！」他托一托已經彎了的眼鏡：「大家都叫我……四眼龜！」

「嘿嘿，真有緣！」我愉快地說。

「請問，你要去我學校做什麼？」他問。

「做什麼？當然是……」

我擺出一個有型的姿勢。

「當個好老師吧！」

他的樣子，就像掉入了馬桶一樣難看。

《你只要好好努力自己，當你擁有別人想要的東西以後，你就可以指點他做事了。》

連載中．
《教育製道》2017年1月3日繼續連載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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