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，我是方行的女朋友，不過我們只是肉體上的『交流』，就是SP吧，而且他會給我錢，養我。」她完全沒有避諱什麼，理直氣壯地說：「很正常吧，我想他也不只我一個女人吧？也許教書小姐也是他的女朋友也不定。」

「我不是隨便的人！」彭喜愉有點生氣：「我們只是朋友，我經常跟方行分享學校的事，方行很懂得安慰別人，我們只是好朋友，僅僅如此！」

故事的發現來到這裡，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關係圖。

李凱欣是方行肉體上的伴侶，小夏是他的心靈伴侶。而何楚恩發現的小三，不是小夏，而是李凱欣。然後，方行跟何楚恩分手，與李凱欣一起。

最後的關係是，李凱欣才是方行死前最後的女朋友，何楚恩是前度女友，而小夏繼續充當著方行的心靈伴侶。

「呼．．．方行這個壞蛋，真的是．．．」我向後依靠在椅背上：「那方行在死前，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奇怪的說話？」

她們想了一想，一起搖搖頭。

「其實，他的確是有點古怪的，不會跟我分享任何心事，但總會安慰我，因為我在教學的生活常常遇到不快的事。」彭喜愉說：「我不是太清楚他。」

「我跟他只是sex partner，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。」李凱欣說：「本來他的喪禮我也沒想過去的，不過我怎樣也算是他的女朋友吧，就當是送他最後一程。」

聽她們的說話，我覺得她們跟方行也不是太熟絡，為什麼方行的喪禮要邀請她們來呢？李凱欣算是他女朋友，不過喜愉就好像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。

為什麼？

「妳們有看過方行的手機嗎？他的．．．『上線時間』。」小夏問。

「我有，我曾經有按入去他的對話頁之中看過，他死了之後有上線。」李凱欣說。

「妳不覺得奇怪？」我問。

「有什麼奇怪？可能是其他人用了他的手機吧，我也經常按入其他男朋友的手機看。」她解釋。

的確，年輕的少女，因為經常用WhatsApp跟其他人聯絡，很容易就有「不是方行本人」這個想法。

「彭喜愉小姐，妳呢？」小夏問。

「我不知道！」她立即拿出了手機，看著最後上線時間：「啊？真的，我現在才知道方行在死了之後還有上線！」

每次，我跟小夏也很專心去看會面者的表情，希望可以看得出他們是在「做戲」，不過，現在已經見了四個人，在他們的面上我看不出有誰是在「做戲」。

也許都市人已經習慣了戴上假面具生活，大家也可以很容易偽裝出他們想表達的「表情」。

還是她們都不是那個「已讀不回」的人？

「不如妳們也試試發個訊息給方行？」小夏說。

「沒問題。」李凱欣爽快地回答，然後在手機上輸入：「發了。」

「WHO A U？🤔」16:19

「我也要發嗎？」彭喜愉想了一想：「好吧。」

然後，她也在手機上輸入了一句。

「方行，謝謝你曾經給我的安慰說話。」16:20

她們兩人都把手機放在桌面上。

奇怪的感覺。

我總覺得方行的手機，會出現「在線上」，然後讀取她們的訊息。

三十秒後。

「在線上」。

《或者那些讓你最折磨的事，是你覺得他還會回心轉意。》

連載中．
第三章 兇手(4)　2016年10月8日繼續連載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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