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占卜、算命，他用了很多方法，都出現了同一個結果．．．『死亡』，所以他才去安排自己的喪禮。」宋皓然搖搖頭：「他的占算應驗了，可惜代價是死亡。」

以這樣的說法，方行預先準備自己的喪禮，的確是說得通，不過，怎會有人可以知道自己是何時死去？

如果是這樣，每個人都會在死前做盡自己想做的事，因為反正都要死去了，還有什麼好怕？世界必定會大亂！

「宋皓然先生，你覺得方行的死，是意外嗎？」

小夏問了一個我從來沒聽過的問題．．．不是「意外」？

「生死有命，人永遠敵不過天意，是意外也好，是什麼也好，人也死了，只希望方行別要．．．陰魂不散。」

他說了「陰魂不散」這四個字，我再次感覺到寒意！

然後，宋皓然說出了他跟方行的相識經過。同樣的，他也不是太清楚方行的事情，他們只是玄學上的師徒關係。

「師傅，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？請問，如果真的是方行的鬼魂作崇，他是不是有什麼心願未了呢？」小夏有點傾向迷信那一邊。

「如果以玄學角度，的確如此，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別再調查比較好，因為人也離開了，其他已不重要了。」宋皓然繼續他的看法。

此時，我收到了WhatsApp，是小夏暗地裡發給我的。

「我覺得他有古怪。」她輸入。

「為什麼呢？」我輸入。

「總之他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。」

我放下了手機，看著小夏，宋皓然看著我繼續說話，而小夏看著他，形成了一個「三角」。

我想起了在港鐵票務處工作時，張宣慈的那條「正面特點效應」問題．．．「不是要找出已看到的東西，而是要找出看不到的東西」。

為什麼小夏說「我要找的人」？而不是「已讀不回」的人？

一直以來，我也還未知道她為了什麼，很想調查「已讀不回」的人是誰．．．

難道．．．

她另有「動機」？

宋皓然把他所知的事都說出來後，先行離開，當然，小夏應該會找他繼續調查。

很奇怪，直至現在，另一個約好的男人還沒有出現。他是遲到了嗎？

「冬，打給那個叫胡德英的男人吧。」小夏一面整理著資料一面說。

「好。」

我之前有跟胡德英在電話聯絡，他就是在教堂坐我身邊打呵欠的男人。最後一個聯絡不上的人，叫黎國權，他的手機未能接通，他是在教堂中很認真聽著周稻文致詞的男人。

電話不通，轉了去留言信箱，我留下說話後掛線。

「我們多等一會吧。」我說。

「好．．．」小夏很認真地看著各人的資料。

「小夏，其實．．．」我終於鼓起勇氣問：「其實妳是因為『已讀不回』這件事去調查其他人的嗎？」

她抬起頭看著我：「當然。」

「但我總是覺得妳有點過了頭，妳很執著要找出『那個人』。」

「你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嗎？可能真的是．．．鬼魂！」

「是嗎．．．」

不，我看得出她的「求知慾」，超出了調查「已讀不回」這件事，其實她．．．

另有目的嗎？

《你痛也痛得天經地義，折磨自己也沒有意思。》

連載中．
第三章 兇手(8)　2016年10月24日繼續連載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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