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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ME04-KILLER(1)   作者:孤泣


 香港最高的建築物-環球貿易廣場International Commerce Centre,簡稱ICC。

 在118樓最頂層的六星級酒店內,兩男、一女正做著成年人的玩意。

 兩皇一后的玩意。

 大得有點過份的總統套房中,傳來女人的淒厲呻吟聲。

 「幹!爽呀!叫大聲一點!叫大聲一點!呀!!」男人像野獸般叫囂。

 「呀...不要...不要...」

 女人發出的呻吟聲,痛苦...卻美妙。

 男人用盡全身的力氣,完成了最後的「步驟」。

 「呀...幹...爽死了,給我調教過的,的確練出一身好技術!」男人享受著這短暫的超快感:「怎樣了?看著我吧,不敢看著我嗎?」

 「fuxk!我們很難看嗎?」另一位男人說。

 「不...不是。」女人可憐又驚恐地看著「他們」。

 「幹!妳跟妳姊也是賤貨!找天跟妳們兩姐妹一起操也不錯!」男人點起香煙。

 「大哥,這主意不錯。」另一男人和應。

 「拿完錢便走。」男人拿出一疊銀紙拋在女人赤裸的胴體上:「妳們好好的繼續給我幹,你爸欠下的錢,將可以一筆勾消。」

 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與爛臭的銀紙,奇怪地,感覺非常溶和。

 有錢,便有女人?道德不容?可惜一切也是事實。

 妝已溶了大半的女人穿好衣服離開,「兄弟」二人坐到沙發上,按下遙控器,重複又重複地看著已起雪花的錄影帶。

 雪花的畫面中,是一個兒童遊樂場,十數個小朋友正在快樂地嬉戲,有的在盪鞦韆、有的在爬繩架、有的在你追我逐,玩得不亦樂乎。而在遠遠的地方,看見一個路牌-「綠陽新村兒童遊樂場」。

 嘈雜的環境聲音之中,隱約聽到男人在說:「兩位少爺,這次偷偷帶你們出來,別跟老爺說,不然我就慘了。還有啊,你們想我拍小朋友們玩樂的影片,我已經開始拍了。」

 「好的。」

 「那我先去買東西給你們喝。」男人發出細微的聲音:「你們別打開手推車的布簾啊,還有,攝錄機就放在手推車上,如果有人走近,記得大叫我的名字,我會跑回來。」

 「沒問題。」一把四、五歲的小孩聲音回答。

 畫面中一切也回到風平浪靜,小孩們依然快樂地在遊樂場嬉戲玩樂,可惜,一切風平浪靜只維持了不夠一分鐘。畫面中一位小肥的小男孩從搖搖板方向走了過來,他那肥大的頭貼著攝錄機,做了一個鬼臉。攝錄機把好奇的小朋友吸引過來。

 「這真的能拍東西的嗎?」男孩好奇地問道。

 「對...是...」手推車布簾內的其中一個男孩戰兢地回答。

 「厲害啊!你為什麼躲起來?出來一起玩吧。」

 「我...」

 正當手推車內的男孩想拒絕之際,小肥男孩已經快手打開了車上的布簾。

 一切也來得太自然...

 一切也來得太突然...

 「你是什麼?!!」小肥男孩大叫:「怪物!」

 「怪物!怪物!怪物!」

 「怪物!怪物!怪物!」

 「怪物!怪物!怪物!」

 小肥男孩大叫大喊,吸引了其他正在玩耍的小孩注意,紛紛走到手推車前。

 「嘩!」一個四眼小朋友嚇得向後倒退跌倒地上。

 「嗚...他為什麼會這樣的...好可怕...嗚...」其中一位小女孩也被嚇得哭了起來。

 畫面中一個成年人也沒有,只有小孩們。有的小朋友不敢正視,有的大叫大喊,呆的呆、跌的跌、哭的哭,手推車內的「東西」把十數位的小朋友嚇得亂作一團。攝影機的雪花,也掩蓋不了孩童們的驚慌,清清楚楚地拍下了數十位小孩的扭曲面貌表情。

 「魔鬼!我們快用石子掉他!」其中一位比較高的男孩大叫說。

 「好啊!掉死魔鬼!掉死魔鬼!」小男孩和應。

 數位小朋友走到花叢中拾起石子掉向手推車內,其他的都在拍掌助興:「掉死他!掉死他!」

 「不要!不要!」車內的「東西」大叫著。

 不留情的石子打在手推車內,鮮紅的血花濺在攝錄機的鏡頭上,小孩們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,繼續用石子攻擊車內的「東西」。

 誰說,人...性本善?

 「你們在做什麼!?」那把「買飲料」男人聲音從遠而至。

 「快走啊!」其中一位小女孩大叫,小孩群立即各散東西奔跑逃離現場。

 「你們別跑!」男人氣憤地指向奔走的小孩們:「幹!」

 這是影像最後的畫面,然後是長長的雪花。

 回到現實,頂層的六星級酒店,兩個男人也留下淚水...

 可惜...被稱為「怪物」流下的淚水場面,一點也不覺感動...

 只有另一種可怕的感覺...

 嘔心!

 他媽的嘔心!

《心碎的聲音是聽不到的,但卻清楚知道。寂寞的顏色是看不見的,但卻感覺得到。》


續.
GAME04-KILLER(2)一月二十九日繼續連載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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