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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ME00-開始Beginning(7)   作者:孤泣 | 校對:Ronald,曦雪


 黑市的兒童買賣有兩種貨品最值錢。

 一是殘廢的兒童、二是不怕死的兒童,那群變態的傢伙會選出兒童是屬於哪一種「貨品」。

 同時,亦可滿足他們的賭博慾望。

 「高的那個一賠一,矮的那個一賠三,有買快手!」

 我看著那個比我高出一個頭的男孩,他比我更驚慌。我深呼吸著,我跟同年的同學打架從來沒有輸過,不用怕!

 我從六歲那年開始,學懂了什麼是弱肉強食的世界。如果我打輸了,將會被切去手腳然後賣去行乞,一世也不能再做一個健全的人!

 不要殘廢!我不要殘廢!我心中不斷湧現這個念頭,然後,我拿出了爸爸因我成績好送我的藍色原子筆,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...

 眼球!

 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,想也不想就用力的插進去。

 那次插入眼球的感覺,一世也不會忘記!軟軟的,就像木籤插入魚蛋的感覺!

 在場那群變態的男人瘋狂的大叫,高興的大叫著。

 自此,我得以身體健全地生存下去,被賣到甘肅隴南市的地下組織,變成了小偷,成為偷呃拐騙的過街老鼠!

 六年也過著這樣的生活,頭一年我也偷偷地哭泣,但慢慢地,我知道自己要堅強,要生存下去!我當時的老大根本沒人性,如偷東西被捉到當然會被人痛打一身,但如果偷不到東西回去,我會更加的慘痛,有時會被吊著毒打、有時幾天也沒飯吃!

 為什麼不逃走?他媽的!我怎會沒逃走過,但被捉回來時,遭遇比以上的更加痛苦,而且...

 我還可以去哪裡?

 十二歲的那年,我終於忍受不了,決心用我六年來儲蓄的一點錢,買了一些乾糧,還有...一包老鼠藥與砒霜,決定了來一次遠程的「逃走」。

 老鼠藥有什麼用?

 那一晚我靜靜地把老鼠藥與砒霜放入他們的茶壺與食水之中。老鼠藥溝砒霜你們還不死!他媽的!

 我一個人上路去,我不知道去哪裡,只想愈走遠愈好。

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,我走到一個山林之內,乾糧已經吃光、身上一分錢也沒有,我全身乏力,終於不支倒地,在我暈倒的最後一秒中,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說話:

 「我還有機會回到香港嗎?」

 ...

 ..

 .

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我被一陣很香肉味弄醒。我張開眼,看見面前有一碗肉湯,我二話不說,不理是有毒無毒,不管身處在什麼地方,狼吞虎嚥!

 是婆婆救了我,而且還給我住了下來。後來我才知道,那一碗「肉湯」,是他們留著不捨得吃的豬肉。什麼攪肚、腸胃炎通通對我也不重要,最重要的,是那一份恩情!

 除了婆婆,還有跟我年齡相約的孫兒景新,他父母也因病死去,只餘下他們婆孫二人相依為命。景新教懂我耕田、種菜等等的工作,感情好比真正的兩兄弟。

 就這樣,十多年都過著這樣的貧窮生活,不過,婆婆因年老,身體出現了很多毛病,需要錢看醫生,所以我跟景新商量好,我們其中一人出去找工作,賺多點錢回來替婆婆付醫藥的費用。

 為了世上會對我好的人,做什麼我也可以!甚至是...殺人。

 我這樣叫自私、變態,沒人性嗎? 他媽的!要生存下去、要身邊的人過得好,我覺得這只是一種生存方式!

 回到現實,景新拍拍我的肩膀說:「兄弟,你要努力!多寫信回來。」

 「我會的!」

 「對!你到香港是做什麼工作?」

 「我也不知道,是英文來的。」我帶出了他們給我的咭片。

 咭片上寫著五個英文字母...

 「APPER」。

《男人只要有自信,窮也可以很吸引;女人只要懂矜持,醜也可以很勾魂。》


續.
GAME01-信任Trust(1) 一月三十日繼續連載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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