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捷會完結以後，他們兩父子來到一個只有上級人員才准許進入的研究中心。

金髮男名為方松啟，而一字眉男人是他的父親，方矢。

他們來到實驗室外，一面喝著紅酒，一面從玻璃看著正進行的實驗。

一個看似只有七歲的小孩，被兩個實驗人員一左一右，把他的頭用力地壓下水盤之內。男孩痛苦地不斷掙扎，他想大叫救命，可是，嘴巴張開時，水更快地湧入他的口裡，不到三十秒，男孩．．．一動也不動。

「一分二十四秒，所有身體系統功能癱瘓。」其中一位實驗人員看著立體手錶說。

「近十次的測試也是介乎於一分二十至三十秒內『死去』。」另一個實驗人員看著電子報告：「十五分鐘後，進行第九十七次測試。」

九十七次？

溺水死亡的感覺，也許我們光是想像也能感覺得那種痛苦，而人類，只可以死「一次」，但這個只有七歲的男孩，已經死了九十六次，一次又一次溺斃的痛苦，不斷重複出現在他的人生之中，而且．．．他沒法停止。

如果他可以選擇，他寧願自己真的死去。

在實驗室門外，亮起了一個燈牌．．．

「呼吸系統測試」。

在另一間實驗室內，一個被過百度的蒸氣活生生蒸熟的女人，赤裸的女人，雙手雙腳被綁起，正在痛苦地大叫！她的皮膚已經有八成燒傷，可是．．．她還未死去！

她瞪大了雙眼看著走過的兩父子，從女人的口形之中，可能看到她在瘋狂大叫：「很痛！求求你們放過我．．．

求求你們快點殺了我！」

活著被蒸熟的感覺、痛到想死去的感覺，或者現在就只有她最清楚，最能感受得到。

「抗熱系統測試」。

他們兩父子就像在看電影一樣，只是輕輕一笑，對女人的呼叫完全無動於衷。

他們繼續走著，在不同的玻璃隔著的房間內，還有其他不同的測試︰「寒冷測試」、「感官測試」、「痛苦測試」．．．

畫面向後拉遠，不只是幾間房間正在做著可怕的測試。一排又一排的實驗室，正做著這些殘酷的實驗。

人類，會用其他生物去做實驗，然後製造藥物去醫治人類。當大家習以為常之時，再沒有人會認為「這是錯的」、「這是有問題的」。

現在呢？

不再用生物，取而代之的是「他們」，這樣．．．又是正常嗎？

「它們」就是最接近人類的．．．智能機械人。

當然，也許大家都覺得他們只是一台「機器」，就如你的手機掉爛以後，你不會心痛手機本身的「裂痕」，而是心痛你付過的．．．「金錢」。

在一排排的實驗室的左方，是一個更大的空間，從上方看下去，就似是排列得非常整齊的軍隊。

數以萬計最新型號的機械人，男男女女，赤裸地站立在一起。它們一動也不動，在等待著下一個「指令」。

兩父子走入了機械人群之中。

「兒子，你看我們創造了什麼？」方矢經過一個女機器人，摸著她軟軟的胸部。

「創造了生命。」方松啟一巴掌打在一個男機械人的臉上，當然，它沒有反應。

「還創造了未來。」方矢奸笑：「如果我們是由上帝創造，現在，我們創造了上帝也做不了的事。」

「神！我們就是神！」

《如果有一件事很多人都在做，你不做，並不代表你錯。》

《智能生物》2018年1月22日繼續連載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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